这是个非常好的问题!
很多麻醉药都没解药!
想组个麻醉药CP挺难的!
今天向大家介绍
全麻药中的一组CP!
“毒”药与“解”药
你猜!
对外科来说
麻醉让外科手术从野蛮走向科学
不过,也不是有了麻醉,
什么事就都解决了
19世纪全身麻醉刚出现那会,
就有遇到个大难题
外科医生希望
做腹部和胸部的手术时
病人的肌肉松弛一些
而麻醉医生仅有的办法就是
使用大量的镇静类麻醉药
达到一个“深麻醉”状态
风险极高及副作用大
因为那时并没有
让外科医生惦记
麻醉医生发愁的
肌肉松弛特效药
抱歉,19世纪是真没有!
幸运的是,
多年后,
从亚马逊部落的毒箭上
提取到了一种毒药。
只要在小小的箭头上蘸上这种毒药,
放进吹箭筒里面,
箭头轻微蹭破猎物的皮肉,
猎物就会快速倒地,
两三小时动弹不得,
甚至死亡。
当时
西班牙人意图征服亚马逊这片土地,
但大部分军队都败在了这小小的毒箭上。
中箭的士兵就像那些猎物一样,
有的很快就被杀死,
另一些则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就是恐怖地
清醒着不能呼吸!
这些带着痛苦的死亡的故事很快就传开了。
于是,
很多人就研究起了毒箭上的毒药。
最重要的就是CharlesWaterton
在年进行的“三驴试验”。
他用毒箭分别刺伤三只驴的腿。
第一只驴很快就中毒了,
12分钟之后就死了,
说明箭毒真的很毒。
第二只驴,
他们刺伤后
很快就在伤口近端绑了一条止血带,
就是这么个简单的操作,
让它继续活动了个把小时,
而且没有任何中毒症状。
后来,
他们解开了带子,
很快第二只驴也死了。
最后,
他们在第三只驴中毒后,
快速给它做了气管切开,
用风箱呼吸空气。
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候,
这只驴晃来晃脑袋,
神奇地站了起来,
就这样又活了25年。
“三驴试验”证明了
箭毒是让中毒者全身肌肉无力,
呼吸肌瘫痪,
导致窒息缺氧而死,
最特别的是,
这种作用是暂时的,
不用什么解药,
等它的药性过去了,
一切就都没事了。
虽然发现了肌松松弛药
但最先应用的并不是在手术麻醉
勇于探索的医生们
开始尝试用它来治疗
一些严重肌肉痉挛等疾病。
一个叫做RichardGill的美国人。
他不幸患上了“多发性硬化症”,
开始频繁的出现肌肉痉挛,
只能用箭毒来缓解肌肉痉挛。
但当时的箭毒又极为短缺,
这种不得已的情形
让他毅然决然地前往厄瓜多尔的丛林
寻找毒药。
在经受了5个多月丛林的严酷考验后,
他收集到了12公斤的箭毒,
并把它们带回美国。
最终,
化学家们从中提取出了箭毒的原料,
也就是著名的筒箭毒碱。
筒箭毒碱的大量出现,
使得人们有可能探索其在医学中的不同用途。
年初,
加拿大的麻醉医生HaroldGriffith
第一次在外科手术中使用了筒箭毒碱,
用一种简单的方式实现了
在“浅麻醉”下的肌肉松弛,
这种方式在那一刻之前是前所未有的。
但是,
恰巧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
这项技术并未快速传播到世界各地。
后来,
英国的麻醉医生RobertMacintosh
在受邀访问西班牙时,
提出了这种新技术,
并且用它成功完成了
一例腹部巨大肿瘤的手术。
术中,
台上高兴坏了的外科医生
反复提起松弛的肌肉,
震惊了全场。
不过,
筒箭毒碱在麻醉使用的时间并不长,
它很快就被其他改良的肌松药所代替,
包括:琥珀胆碱、泮库溴铵、
维库溴铵、阿曲库铵、
米库氯胺、罗库溴铵等。
上面提到的这些肌松药
临床上有些已经不使用了,
但可以说,
每一种肌松药至少在某一方面
都超越了前身或有所改进。
比如,
现在大家广泛使用的罗库溴铵,
相较于之前任一种非去极化肌松药,
他的起效都更加迅速,
甚至足以媲美去极化肌松药琥珀胆碱。
这太难得了!
因为,
非去极化肌松药起效时间
通常和效能呈反比,
需要使用大剂量的非去极化肌松药,
才能缩短起效时间。
但这就需要以更大的副作用为代价。
上个世纪90年代进入临床的罗库溴铵,
正是人们研究了数百种化合物后,
兼顾了起效时间和效能强弱之后的结晶。
在临床剂量下,
罗库溴铵起效足够快,
持续时间不长,
还最大程度的降低了心血管的副作用。
在临床非常受欢迎!
随着特异性拮抗剂舒更葡糖钠
(sugammadex)的上市,
罗库溴铵似乎接近完美了。
“毒”药与“解”药
组了真正的CP
通过化学隔离的方式
直接包裹罗库溴铵,使其失活,
达到消除术后“肌松残余”的作用。
而且,
舒更葡糖钠还能拮抗
罗库溴铵深度的肌松状态,
比如深肌松下的腹腔镜手术,神经外科手术
也让我们能够更好的处理
诱导插管时的一些紧急情况。
或许我们可以认为,
肌松药发展到罗库溴铵
已经是一个较为成熟的阶段了,
结合舒更葡糖钠拮抗使用,
能够满足我们所能想象到的所有外科需求了。
相信罗库溴铵和舒更葡糖钠的组合
能为更多重大手术服务。